3月22日晚上八点半,我接到了刘芳辰家长微信,“杨老师好!孩子到家了,吃药也吃饭了,目前在家观察。感谢老师帮忙协调,多谢老师关心。”我松了一口气,悬着的心也放下了,连忙回信说:“好好照顾孩子。疫情严重,哪儿也不要去,督促孩子上好网课……”
不一会儿,又一条微信“叮——”进来了,是另一位家长朋友——昨天我自掏腰包给3个学生买了一百多块钱的药,其中有他的孩子:“……突发疫情,又让老师肩上的担子加重了几分。您不仅要督促他们学习,还要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。为了遵守校规,您还要抽空帮他们捎带用品,避免学生与外界接触,减少疫情的危险,为此您又选择加入他们的队伍,您把学校当成家,把学生当成娃。作为普通的农民家长,我知道自己才疏学浅,但每一个字又岂不是肺腑之言。今天,我要向杨老师说一句:您真的辛苦啦!孩子有你们真好!作为家长满意又放心……”长长的一则短信,虽有些磕绊,却我的眼睛湿润了,为家长的信任,也为家长的满意。
可能是年龄的缘故(我是65后),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与死神交过手,我深知健康才是硬道理。听说学校要全封闭管理,辅导员两周轮24小时值岗,尽管学院考虑到我年纪大身体不好,首批入住没有安排我,我还是主动请缨,坚决要求第一批入住学生公寓:在这个特殊时期,我的8个班272个孩子身边怎能没有我?而我,又怎能离开他们?学生健康,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!
3月20日我值白班,想到第二天一入住就是14天封闭,我让8个班长分别收集同学们所需药品,反正我自己也要买药就一并买了。20号晚上我为学生买了治疗口腔溃疡、皮肤炎、颈椎病的药,21号一上班就送到了3名同学手中。学生微信给我转药钱我没收,我告诉学生:是老师对他们的慰问,希望他们努力学习。
入住第一天我忙得脚不沾地,晚上9点多在几个学生帮助下把被褥送到7楼学生宿舍,安顿好后继续用手机安排工作。这期间,工设2019班刘芳辰同学打电话跟我说她不舒服,发烧、腹泻,我连忙叮嘱她去校医院临时设在龙源公寓的医疗站看医生,老师这边脱不开身暂不能陪护。不久刘芳辰来电话说医生诊断肠胃感冒,建议她在宿舍吃药观察。孩子还反过来安慰我:没事,老师,我这是老毛病。这样,我稍稍放点心。
第二天一直忙,晚上6点刚端起饭,电话乍响:刘芳辰,还是发烧、腹泻。我扔下筷子直奔她的宿舍。见她脸色蜡黄,绵软无力,我立刻帮她穿好外衣,陪着她来到医疗站。39.2度!医生说应该马上去外边医院就诊,但回来就要在校内隔离。孩子正在发烧,隔离谁照顾她?可是留在学校,病情只能越来越重。考虑到孩子家在海城,我和医生觉得回家治疗比较稳妥。我当即和刘芳辰家长电话沟通,家长同意把孩子接回家治疗休养。
天色已晚,片刻也不能耽搁。我连忙把她送回寝室,然后一边让同学帮她收拾行李,叮嘱带好笔记本和其他学习、生活用品,一边和学院联系,在辅导猫上办理请假手续,同时电话联系各层级审批负责人,尽快开启绿色通道。
手续终于办妥了,家长也已等在公寓门口。我带着辅导猫请假手续和医生开具的病例,护送刘芳辰出来,保安检查,放行……这时我才觉得自己有点饥肠辘辘。
说起来这些事也真的没啥,很平常,有点微不足道,而且大家都这么做。但我又想,学校教育要以学生为本,疫情防控要从细从实,最终可不都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吗?把细节压实了,也得需要责任心和爱心。所以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,也无妨吧。
反正孩子们一口一口亲昵地叫我杨姨,总不能白叫,我得呵护好他们。守望好他们的一分一秒,才能等来他们的远大前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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